[喻黄]以身相许(全)

@semiquaver 好瞎瞎生日快乐,你点的餐来啦!!


使用前注意事项:

1. 蠢白甜注意,没有逻辑没有剧情只有神展。

2.旅舍老板喻总x捉鬼大师假和尚黄少,OOC到cry,形象崩毁。

3.应瞎瞎要求连忙给黄少剃了个光头(喂)



喻文州最近心情不大好。

他最近从一位姓魏的远亲那里继承了一间位於山野之中的旅舍,魏远亲穿着一件大裤衩,上书一个苍劲有力的毛笔大字,曰:佛,旁边还跟着一个人模狗样的律师,喻文州看得一愣一愣的,远亲拍着他的肩膀几乎是押着他签署了文件,还一脸依依不舍地说:「既然蓝雨和你有缘,我也是时候放手去西天取经云游四海了。你小子可千万记得旅舍外的花草要浇水,浇水的频率在合同的附件有写;地板每天要扫每两天要拖一次每个礼拜打蜡一次,地板蜡的品牌附件里有写;桌椅家俱和窗户要每天擦,清洁用品的品牌附件里也有写;还有……」

喻文州就这麽听了半个小时的「合约附件里有写」,最後远亲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塞进他手中,说了一句要是你有什麽特殊问题就打这个电话,随即带着合约和律师扬长而去。

他看了一眼那张看似弱不经风随时都会粉碎的纸片,上面写着黄大师三个字和一个手机号码,不知是算命还是勘舆的。喻文州不信这套,只是随手将名片塞进牛仔裤的口袋里,很快就忘了这回事。

他担心过这是不是某种新开发的诈骗手法,但是第一组客人很快就到了,一次结清了一周的住宿费用。喻文州怀揣不是那麽巨的巨款略有些心慌时,第二组第三组客人也到了。很快地他就没有研究合约是否合法的馀力,成天忙上忙下忙进忙出忙成狗,待他能喘口气时,距离他稀里糊涂地签署合约已经过去了两周。

这两周喻文州担心的事都没有发生,甚至旅舍订购的所有物品都是付过款了的,柜台抽屉里钞票的厚度渐渐增加,喻文州觉得有些不安,但在他想方设法地联络了远亲後,远亲只丢下一句「说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了!」就挂了电话。

接受了自己坐拥一间旅舍的设定之後,喻文州过上了好一阵子舒心的生活。虽然这整件事都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日前正面临了即将弹尽粮绝的窘境,远亲不明所以的赠予正好缓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终於让他能喘口气好好写作。

蓝雨旅舍依山傍水空气清新环境安宁实属写作宝地,喻文州文思泉涌下笔如飞,很快地就开好了新坑:《机器帝国》——看见这麽个无趣的名字,想必是个人都能理解他为何是个山穷水尽的作家了。

曾有无数人劝喻文州放弃科幻改写言情甚至耽美等比较有人气的作品,喻文州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只是个记录未来的科学家,不是成日意淫的幻想家,便低头继续在自己的科幻小说里分析强人工智能的未来展望去了。

这样的日子一晃三个月过去了,蓝雨的生意虽然说不上火爆,但是要应付喻文州的日常开支也绰绰有馀,他还能腾空写作,因此他对这样的状态满意得不得了——直到入夏的某天夜晚,蓝雨旅舍里突然出现了些奇怪的动静。

一开始只是关着窗的空调房内无故起风而已,後来演变到浴池里流出血红色的水丶半夜听见脚步声丶在三楼的见到趴在窗边的小孩这等光怪陆离的事情,一开始喻文州还能用科学原理比如空气对流丶热胀冷缩等等安抚受惊的住客,直到某晚他亲眼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长发女人蹲在自己的床上,对自己咧开一抹直到耳根的笑容,才惊觉大事不妙。

天下果真没有白吃的午餐!喻文州从备品室里抱出三条被子,将接待大厅的灯全部打开,把电视的音量开到最大,裹着被子一边看着走进科学一边喃喃自语着子不语怪力乱神。

他随即听见一阵脚步声,然後电视的画面跳了跳,突然变成最近流行的某部狗血爱情连续剧,女主角正发出尖利的惨叫声,喻文州心头一跳,寒毛都竖起来了。

他硬着头皮将电视转回原本的频道,但是过了两秒又跳回连续剧了,他又试了两次,那个披着长发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沙发上,脑袋朝後转了一百八十度恶狠狠地瞪着他,喻文州扔下遥控器,抱着被子在椅子上缩成一团,在某个匿名论坛上发了一个帖子:[求助]家里有只女鬼正在和我抢电视看怎麽办?非常急,在线等。

或许是夜深了也或许是他的帖子看起来完全是个写手帖——毕竟他是小说家嘛,职业病,没办法——他的F5都快刷烂了还是没见到任何一个有用的回帖,收获了许多嘲讽的喻文州被迫看了一整晚的狗血电视剧,直至天明。

喻文州不信邪,觉得自己八成是太累产生幻觉了,决定搁下稿子,做个吃好睡饱没烦恼的作家。但是自从那晚开始,蓝雨旅舍里便不时会发生些所谓的灵异事件,还有个三十几岁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被床上一边打滚一边抛头颅洒热血的鬼怪吓哭了。虽然目前没人因此受伤,但蓝雨的住房率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幅下降。

更重要的是,人类虽然没事,但他的家俱以每天一件的频率殒命,喻文州这段日子攒下的钱全都用来买家俱了,存款消失的速度让他神经紧绷起来,彷佛见到前几个月捉襟见肘的日子。

喻文州觉得有些烦恼,加上好久没好好地睡一觉,心情自然也就不好了。

这日,白天一切正常——其实蓝雨的白天一直都挺正常,但是旅舍做的自然是过夜的生意啊——喻文州还接待了一组客人,是两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小女生,有说有笑活泼可爱,似乎对他兴致高昂,问了许多几乎要触及隐私的问题,但喻文州凭藉着高超的社交手腕和更高超的完美笑容回避了这些问题,小女生看起来有些气馁,晚饭结束後就回到房里了。

喻文州松了口气,重新坐在电脑前时顺手点开了匿名论坛,发现自己发的帖子竟然浮到首页了。在楼上响起小女生响彻云霄的尖叫声之中,他只来得及看见「旁友,你听说过黄大师吗?」这个回覆,便匆匆丢下电脑上楼查看状况。

那个长头发的,爱看八点档的,嘴角可以直接咧到耳根的,脑袋可以转个一百八十度的女鬼,正坐在梳妆台前使用小女生的化妆品,一张咧到耳根的血盆大口在唇彩的点缀下显得更加吓人。

喻文州把小女生带到大厅里,比照自己的待遇给她们一人发了三条被子,他不敢开电视以免女鬼又来霸占转台的权力,就这麽和小女生讲述自己的强人工智能理论,整整一个月出月落。

日出时,喻文州看着依偎在一起睡得香甜的小女生,伸了个对自己讲故事能力心满意足的懒腰,在再度看见电脑时终於想起了那个黄大师。

他在晒衣间找到了自己签约当天穿的裤子,从口袋里翻出竟然没有被洗烂的纸片,看着那个号码半晌,在女孩们一睡醒就匆匆退房叫了车逃走之後,终於下定决心拨通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青年,声音清亮,即使只是一个「喂」也听得出来活力十足,更别说那个字後面还接着一大串让喻文州头昏脑胀的话了。

「请问是黄大师吗?」虽然对方的年纪出乎意料,喻文州还是趁青年换气时,见缝插针地问道。

青年中气十足地朗声大笑起来,「是,我就是黄大师黄少天!精通炼丹驱鬼捉妖超渡诵经法会业务,现正鬼门开特卖,买一送一优惠中!丹药买十送一,现在立即订购,一直到鬼门关之前都包邮唷亲!」

喻文州听得一愣一愣地,黄少天又道:「这位旁友你有什麽需求尽管告诉我,保证收费合理价钱公道童叟无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喻文州深呼吸了一口气,「这位大师,家里有只女鬼喜欢和我抢电视看怎麽办?非常急,在线等。」

黄大师黄少天乐了,「哟,我看过你那帖子!我说你家那只听起来挺可爱的啊真想好好认识她一下呢,你赶紧告诉我地址吧,她可爱吗可爱的话我给你打折啊。」

……大师,感情那回帖是您的软广告啊?喻文州黑着脸看了一眼前晚女鬼窝着看八点档的位置,缓缓地开口:「……笑容非常非常灿烂,大概挺可爱的吧。大师您是出家人,戒律……」

黄少天打断他的话,很是积极地要了地址,表示要立刻出发前来一会笑容灿烂的妹子,今天中午就能到。喻文州听着他貌似神采飞扬的语句,突然产生了一点愧疚之心。哎,要是那妹子其实不可爱怎麽办?他被吓得魂飞魄……哦不,他才没被吓到,他是个基佬,对女鬼没兴趣,根本没仔细看对方到底长啥样,一定是这样的!

喻文州看了一眼正渐渐炽烈起来的阳光,决定还是整理个房间安顿这名大师,并且非常机智地整理了双人房,要是他半夜在自己的床上再看见什麽鬼东西,他就把水打翻在床上和师父共度良宵——显然这词现在还是错误使用,但是很快就会变成正确的了。

一想到自己终於能一夜安眠,喻文州喜上眉稍地打开冰箱清空了所有蔬果库存,特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素菜,各种烹调手法不带重样。

喻文州的思考回路是这样的:一个捉鬼收妖的大师必然是位得道高僧,僧侣自然不食荤腥,他怎能亏待一位千里迢迢来捉鬼的高僧?所以当然得倾尽所有,招待大师一桌好菜了。

美中不足的是,因为最近旅舍生意欠佳,他已经有阵子没添购食材,冰箱里的蔬果只剩下秋葵丶秋葵和秋葵了。

因此有了现在这个场景:黄少天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的清蒸秋葵丶香烤秋葵丶凉拌秋葵丶秋葵炒蛋和秋葵沙拉,而喻文州则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位穿着一条破洞牛仔裤和连帽T-Shirt,戴着一副银质耳钉,除了光头之外一点都不像个和尚的得道高僧。

他们同时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不是幻觉後,又同时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

「黄师父,」喻文州顿了顿,「您的打扮十分独树一帜呢。」

「喻老板,您的午饭也非常别具一格呢。」黄少天放下筷子,摇头晃脑地开口:「只吃秋葵对身体不好,喻老板,要知道秋葵性寒,您这旅舍阴气沉沉,食用过多凉性食物对您只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这……」喻文州很是为难,「黄师父来的时间不巧,喻某还没来得及添购蔬果,家里只剩下五斤秋葵了。」

黄少天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瞪着他,在与黄少天熟识後,喻文州可以辨识出这是「秋葵一买就是五斤你脑袋有洞吗」的表情,但在此时此刻的喻文州眼里,那就是个十分活灵活现的见鬼了,他不禁有些担心,连忙问道:「师父?这秋葵有问题吗?」

黄少天沉吟半晌,一捋不存在的胡子,「实不相瞒,贫僧乃纯阳之体,实在不宜食用秋葵此等至阴至寒之物!」

喻文州半信半疑地挑高眉毛,黄少天连忙又补充了句:「阴阳冲突可是会拉肚子的!」

喻文州点点头表示理解,「师父您挑食啊。」

黄少天一拍桌子,大叫:「呔!休得胡言!」

喻文州的视线在黄少天身上转了一圈,眼角都饱含着笑意,熟识後黄少天能辨识出这是个喻文州式的「我看上你了」的笑容,可惜现在他还对此一无所知。

「要不师父您多吃点白饭垫垫肚子吧,我这就打电话让菜贩给我送点蔬果上来,旅舍里只有荤食,委屈师父了。」

「不用麻烦了,荤食就荤食吧!」黄少天大手一挥,见喻文州看着自己欲言又止,便补充道:「心中无佛茹素又有何用,心中有佛啖肉又有何妨!」

喻文州觉得不无道理,转身走进厨房,没多久就端出一个银盘,上面还盖着银色的托盘盖,「既然如此,那就请师父尝尝喻某特制的喻黄大帝白斩鸡吧!」

托盘盖一掀开,黄少天就见金光闪烁,白斩鸡耀眼得让人难以直视,他忍不住赞了声好鸡!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夹走了鸡腿。

喻文州愣愣地看着自己珍藏的鸡腿肉就这麽没了,暗叹一声师父好手速,夹走鸡屁股忧伤地啃了起来。

忽略掉喻文州珍爱的白斩鸡一下子便被黄少天吃了个乾净,这顿饭吃得十分愉快,黄少天对白斩鸡的美味赞不绝口,还顺便和喻文州分析探讨了《机器帝国》的大纲,虽然黄少天说的话是他的三倍,但他是第一个听这个故事没有睡着的人,喻文州觉得自己这个以鸡会友真是——值了!

待他们结束一个话题以及它延伸出的三百个话题後,正好看见夕阳最後一丝馀晖沉没在黑色树梢,夜幕拖着喻文州的鸡皮疙瘩悄然降临。

「少天,」他们已经迅速成为能够以名相称的朋友,「时间差不多了。」

黄少天点点头,双手背在身後,以形似加官步的姿态缓缓地绕了蓝雨旅舍一圈。说来奇怪,平时那些闹得他鸡犬不宁的东西此时安静如鸡,黄少天依然神色专注地检查旅舍,喻文州却开始觉得有些尴尬了。

他摸摸鼻子,正准备开口缓解气氛,黄少天却在走到他的房门时脚步一顿,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伸直并拢,朝他的房门一指,朗声道:「有妖气!」

黄少天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柄通体冰蓝丶材质不明的细剑,喻文州好奇地探头看去,只觉寒气逼人,黄少天对他挑了挑眉,「这是冰雨,我的……嗯,你就当它是法器吧。」

喻文州点点头,喃喃自语道:「冷冷的冰雨。」

黄少天踹开房门,喻文州看着在白漆上显得特别亮眼的鞋印感到有些心痛,但还来不及品味这种心痛的感觉,就见黄少天一个箭步冲进他的房里,啪啪两步就蹬着墙——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了黑色的脚印——飞身踩到他的床上——在同样雪白的被子上留下了同样黑色的脚印——抡起冰雨朝着那个嘴特别大的女鬼脸上猛砸。

女鬼发出凄厉的尖叫,喻文州目瞪口呆地看着女鬼被打得抱头鼠窜嘤嘤哭泣,片刻之後才开口:「……在脸上胡乱地拍。」

黄大师三两下收拾了女鬼,拿着一条红绳像捆粽子一样胡乱绑了一通,拎着她的衣领扔到喻文州面前,抬脚踩着她的肩膀,又在她的白裙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脚印。「搞定一只,你说的那女鬼在哪里我怎麽没见到?莫非此鬼道行深厚妖气隐藏得极深!」

喻文州指指被揍得都要认不得妈的女鬼,「她……在你的脚下啊,少天。」

黄少天瞥了他一眼,抽出冰雨朝女鬼胸前一划,那条红绳完好无缺,白衣却四处飞散,露出了一片平坦的胸口。「这是个男的,喻老板。」

女鬼……可能是女鬼的鬼又尖叫起来,却被黄少天一脚踩着丝毫动弹不得,只能不停抱怨黄少天没人性不要脸臭流氓,其语速及语量堪称黄少天第二。

喻文州训练有素丝毫不受影响,只是蹙起眉来,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少天,你不能歧视飞机场。」

黄少天觉得有理,点点头重新抄起冰雨,决定用行动证明自己精准的眼光。

性别不明的鬼眼见冰雨剑指鼠蹊部,惊慌地大叫起来:「别别别!我是男的!男的!男的!谁说男人不能留长发不能穿裙子不能化妆不能看八点档!」

男鬼越说越委屈,最後嚎啕大哭着控诉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喻文州不禁为之动容,心生怜悯。

原来是只有性别认同障碍的鬼。

一只有着如此人性化的烦恼的鬼让喻文州顿感亲切,也不计较对方咧着一张血盆大口对自己微笑还抢电视的行为了,双方迅速签立了互不侵犯条约,结束了对立状态,奠定了合作的基础。

条约内容如下:

甲方代表喻文州:我们来搞个鬼屋吧。

乙方代表性别认同障碍男鬼:好。

见证人黄少天双手环胸,抱着冷冷的冰雨,心情大好。

蓝雨旅舍夏季推出的期间限定鬼屋企划在黄大师的软广告协助之下一炮而红,喻文州忙得好一阵子都没法打开《机器帝国》的文档,就连黄少天都被抓了壮丁,留在山上帮着喻文州打理旅舍。

送走一批客人後,黄少天浑身脱力地摊在沙发上,脑袋掉出沙发扶手之外,倒着观察喻文州。

片刻之後,他不得不承认喻文州即使头下脚上还是挺帅的。

喻文州经过他的身边,伸手摸了一把长了毛的光头,柔软中带着刺刺的手感,特别好摸。

「喻老板啊,」黄少天任他虎摸自己的脑袋,缓缓开口,「我说你是不是一直忘了一件事呀。」

「嗯?」喻文州对黄少天露出一抹足以令他神魂颠倒的微笑,又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黄少天一个翻身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盯着喻文州特别声情并貌地说道:「本大师收一次鬼几十万上下,您可千万不能赖帐呐!」

「这麽贵!」喻文州故作惊讶地低呼一声,「这个……在下阮囊羞涩,不知黄大师可否通融通融?」

黄少天又做捋须状,沉吟半晌之後才道:「我见喻老板为人实在,也不愿为难。您看这样如何,既然无法偿债,喻老板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喻文州看着他一脸故作严肃的模样,好不容易才把笑意压了下来,也特别正经特别严肃地执起黄少天的手,深情款款地开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黄少天收紧了喻文州的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麽麽哒。」

一直坐在电视前,努力朝女鬼道路迈进的男鬼黑着一张脸,咧了咧血盆大口:「你们两个狗男男要点脸,我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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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Jul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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